一根毛。

💤

【哈虫】go home

我吹爆柚子!关于Pete心中空缺和最后的场景的描写实在是太棒了TTTTT

柚道长:

*超级OOC


*深夜随打






Peter坐在天台的边上,看着夕阳一点一点的落下去,今天纽约的天气很好,他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因为清澈水蓝的天空高兴了很久。




现在那点最后的蓝色也被余晖吞噬殆尽,而他才有了一点空闲来好好欣赏它,在这之前,他只有在战斗的余隙里能将一点点蓝色扫进视线品尝半秒。




今天赶上课的时候他被某些老对手阻挡在了上课的路上,随后代替了他那位仁慈的教授的莫斯利教授就把他赶出了教室,甚至连考试资料都不给他。




Peter撑着下巴,碧色的瞳孔微微发散,这不是他第一次因为迟到吃亏,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略微回想了一下这些月迟到带来的代价,稍微压低了一点头。




这个动作拉扯到了他的伤口,让Peter不自禁哆嗦了一下,温度骤降的冷风吹过来,让他哆嗦了第二下。




他刚刚才结束一场战斗,从一个毁灭罗伯特手里(大概又是那个脑子不对劲出来祸害世界的家伙搞出来的)救下两个因为他的出现兴奋尖叫的孩子,身上的旧伤还没好利索,新伤接踵而至,然而一般来说他不会对这些很快就痊愈的伤做过多的养护——那会让梅姨察觉到的。




周围的汽笛声很响,Peter知道那是人们回家心切的象征,声音吵吵嚷嚷的其实让人不太舒服,但上方的细微风声和底下的喧嚣人声给他缓冲出了一个刚刚好的位置,思维就忍不住发散出去,触角碰到一点东西就要胡思乱想一阵。




也许对别的高中生来说发呆是件很寻常的事情,但对日常奔波忙碌的英雄不,Peter还戴眼镜的时候是个走路都能因为发呆撞翻一队人的呆子,现在则是个记不清上一次这么放松自在是什么时候的友好邻居,甚至这点空闲都是他的朋友们为他挤出来的。




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暖黄的灯光吸引了许多飞虫,Peter还坐在那儿,看着某个地方出神,梅姨藏起来的还款单雪花片一样的从眼前掠过,他猛地一惊才发现那是只白色的蛾子。




Peter愣了一下,收回了送出去的拳头。




战斗本能,他想,我什么时候有这东西了。




天色彻底暗下去了,晦涩难明的像涌出的墨,Peter拿出手机,不出意料的发现那个饱经风霜的小玩意右上角再次磕掉了一个角,但他一按开机键,这东西又倔强无比的嗡嗡开了机,倏忽亮起来的屏幕上寥寥几条留言和未接电话显眼的很,还是那几个老朋友还是那几句话,像是他们一下不发Peter这个人就不在了似得。




Peter一个个的点开,然后又点开回复栏,拇指按下去的瞬间通通失去了回复的欲望,好像是哪里开了一个洞,然后就有什么东西从某个空洞的地方一点点漏出来,他退回主屏幕,在桌面一块黑色的地方看见自己的脸——面色苍白双眼呆滞,一看就是某个沉迷网络游戏的亚健康青少年。




他忽然觉得很难受。




这种情况在他成为蜘蛛侠之后就很少了,通常后悔和纠结是他痛苦的源泉,这些痛苦又会成为他的力量让他更能体会到生活的美好,但是这次是稀罕的,纯粹的难受,不知名的悲伤从夜风里掉下来,露水一样敲打在他的头上。




Peter把手边的红头罩拿过来,蜘蛛侠大大的眼睛好像在问他,你在伤心什么呢。




他就回答,不,我不伤心,我只是孤独了点。




蜘蛛侠低低的回答了一声哦,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又说,该回家了,梅姨在家等着了。




Peter把身边脏兮兮的背包扯过来,打算把这一身行头塞进去。




夜色昏暗,但月亮有一点点光透了出来。




Peter的手停在背包旁边,哪里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是瓶伤药,他把瓶子转了一圈,标牌旁边有妇女常有的标识,是梅姨。




突然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涌上来,Peter一屁股坐下去,揭开袖子打算给自己处理伤口,说来奇怪,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不害怕身份暴露这种问题,一种沉重的释怀感席卷了他,连带着一种“何必呢紧张个屁呀”的无力几乎要叫他笑出声。




他又掏出手机,重新点开那几条信息,一个个的回复过去,眨眼间几条消息蜂拥而至,粉红色头像的女孩子发了个未压缩文件几乎要把他的老伙计逼到死机,他眨眨眼睛,这群家伙不知道把考试资料给他是要被教授责罚的吗?




夜风一下子呼啸起来,吹动他手里的红面罩像支热烈而好笑的舞蹈。




这时候他看见有个孩子穿着蜘蛛侠的衣服在马路上磕磕绊绊的跑,他的父母小心的跟在他身后,那个红色蜘蛛头的兜帽随着孩子的动作也随着夜风一晃一晃,路灯的光给他照亮了前路。




但他还是太小,两条小短腿一不留神就打了拌,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他的父母立即紧张兮兮的跑上去,在看到小崽子依旧笑嘻嘻的脸时放松下来,揉着小脸夸赞宝贝儿真坚强,像蜘蛛侠一样。




像蜘蛛侠一样。




这句话音量不小,被夜风截了胡还是倔强的飘到了Peter耳朵里,让后者发呆了好一会。




他下意识的抬了抬手中的手机,点亮的屏幕上一条未接来电也没有。Peter不死心一样的点开通讯录,即将戳开的拇指停在首位联系人的头像上。




他像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嘲的笑了一下,虚虚碰了一下那个头像,熄灭了屏幕,如同一个缄默的思念。




Harry很久没打他电话了。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些天的空虚来自哪儿,啊,原来来自他的…他的最好的朋友的消息——也许是工作太忙了呢,毕竟他的好朋友也是个有一整个大公司需要操劳的家伙了,Peter放下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身旁的石阶,它们还残留着一点太阳的温度。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开始在暗色的云层中闪耀,这座城市彻底停下了它轰然作响的运作,缓慢的被夜色拥入怀中,归家的灯火通明阑珊,Peter知道其中有一盏是梅姨点亮的,她一定一边在暖洋洋的房间里看着《old money》一边等着他回家。




大概还要伴随着一下不轻不重的敲打,可那又怎么样呢,Peter看着那些明亮的东西,微微眯起了眼睛,感到一点从未有过的任性和懒散。




他就想在外面多待一会。




仿佛那个家还缺了点东西让认生的猫崽不愿意回去似得。




但Peter不是猫崽,他已经是个伟大的英雄了,他在各种邪恶势力手下保护了无数的纽约市民,如果他也是害虫,那么还有什么是好的?空口白话的政客吗?




不不不,Peter晃晃脑袋清醒了一点,这不是他的话,不远处的大屏幕播放着某位笔直腰板的媒体人,Peter反应过来那些话到底出自哪儿后笑出了声,和jjj对着干的媒体人真是少见,估计明天那位老头儿又要跳脚了。




不过他才算不上是个伟大的英雄。




伟大的英雄是什么样呢,怎么着也得是钢铁侠和雷神那样的人吧,前者拍拍手就是无数的灯火通明安和详定,后者在漫长的时间里守护那么多世界的和平。




哪儿会是我这么个在天台上不肯回家的未成年呢?




连我最好的朋友都没有空给我个电话,他低下头,半是惆怅半是抱怨的晃了晃腿,丝毫不在乎这是个可能叫人吓到腿软的状况。




Harry,他想,Harry,有什么难以言明的情绪随着星辰的明亮丝丝缕缕缠绕上来,它们喧嚣又吵闹,软乎乎的念着几个字,翻来覆去,反反复复——你想他。




英雄终于不得已意识到,我想他。




他想念他的实验伙伴,想念他的奶茶店好友,想念他的战斗搭档,想念他的聊天对象。




他想Harry,非常的想。




夜色彻底的深沉下来,月色也乖巧的坠落下来,掩盖了城市的疲乏,星河在厚厚的云层中轰隆作响,不时碰撞出熟悉的声音。




Peter整理好背包,身上的伤已经停止了隐隐作痛,他要回家了,在这之前他拿出手机,毫不犹豫的点开了首位联系人,呼铃响了两声,被人利落挂断。




Peter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回家,他的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吵闹的响起来,他接起电话:“Harry?”




对面传来的是呼啸的风声和嘈杂的鸣笛,少年高昂的声线温暖异常:“我绝对要给我的手套加上可触屏这个功能!它已经让我错过八个电话了!你知道我的秘书因为这个骂了我多少回吗?”




Peter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他干脆坐下来打算打完这个电话再回去,“哇哇哇,我们伟大的奥斯本总裁竟然还会被训的这么惨吗?”




“pete你不该笑我,我可听说了你被莫斯利教授骂的狗血淋头,是不是考试资料都没拿着?哎我应该也有我到时候给你复制一份,教授总不见得能能飞到夏威夷就为了骂我一顿……”




“你太小看我了Harry,”蜘蛛侠轻笑了一声,说起谎话毫不脸红,“我怎么可能连资料都没有拿到手。”




“…我猜猜,格温给你的。”




Peter一挑眉,“错了,再猜。”




“得了吧你就那么几个不嫌弃你迟到的朋友,现在,我只想请蜘蛛侠从那个有可能让你摔成肉泥的该死的天台上下来。”




Peter一愣,器械的轰鸣声已经不仅仅是通过话筒传来的了,他愣愣的转过身,正好看见星河最闪亮的地方有道熟悉的光。阴云不知为何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星光月光就那么沿着这条边用力的落下来,明亮温和,几乎组成了一条他从未见过的道路。




Harry就这么踩着飞行器从道路的那一头过来,浅灰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整座城市的灯光——还有他自己。




Peter看着那双眼睛,几乎移不开视线,他下意识想询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却被对方提前洞悉了问题。




青年对他伸出一只手,眼里的温柔比整座城市更动人,他说:“来接你回家啊。”




渺小的英雄站在庞大的城市里,像渺小的星辰立在庞大的夜色里,但他伸出了手,温柔而同样庞大的月光如爱意一样包围了他。




是时候回家了。






送给毛毛,大概是一个累了的英雄被家里人接回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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